咕咕咕一时爽,一直咕咕咕一直爽
混邪人永不为奴

长门事 · 子夜歌

* 洪all,后宫向文学,雷且狗血,慎入

* 本文里可能会有任何你能接受或者不能接受的CP出现

* 无主线,无大纲,摸鱼之作,全是碎片,想到哪儿写到哪儿


本篇主人公:洪之光X余笛

 

 

宿昔不梳头,丝发披两肩。婉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。——《子夜歌》

 

 

余笛打小就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太子妃。

 

这门婚事是先帝定下的,也算是指腹为婚。但没人觉得意外。

 

大梁高门五姓,芙蓉余氏总要在其中拔个头筹。从梁朝开国以来的一门三皇后,再到先帝钦点余笛祖父的太子太傅之位。是钟鸣鼎食之家,诗书簪缨之族。

 

他幼时曾经进宫面见先皇后。端坐于凤位之上的人头戴金冠,赤金堑丝的金凤衔珠缀在鬓上,垂目瞧他尚有些摇摇晃晃地敛裾下拜,只教他八个字,


“克勤克俭,敬慎持躬”。

 

生于鼎族,教自公宫。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被养大的。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,太子妃之位非他莫属。

 

在旁的人尚不知未来的路通向何处时,他这一生就已经被定下了。而他甚至还不曾见过自己未来夫婿一面。

 

可后来的一切倒也不出人们所料,从十七岁一袭凤冠霞帔嫁与洪之光为太子妃,到二十四岁接过金册金宝被立为皇后。执掌内闱,统摄六宫,他一步步走得稳当极了。

 

但当他每晚于长门宫内除去层层叠叠的皇后服制,摘下满头珠翠琳琅金凤衔珠时,他免不得会偶尔回想起初入太子府的日子。

 

在那些年,在洪之光与自己还不是当朝天子,不是当朝皇后,在他还不需要自持自矜,在二人还不曾被这众多规矩拘束的年月,洪之光总爱寻一午后去找他。

 

那时他刚刚怀上龚子棋,如无意外,这将会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。因身怀有娠的征兆愈发明显,他便将原先的金银重宝珠钗首饰一律停用,只一支玉簪子低挽发髻,求得一身轻便。

 

洪之光便在这样的午后闲暇中躺在榻上,与他一同合衣而卧。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,但那时他们谁都不在意。二人腻在一处,他那一头如墨色染就的青丝便铺在身侧。

 

他听他低声念道:婉伸郎膝上,何处不可怜。

 

不是当朝天子,不是当朝皇后。只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。

 

他从来明白无情最是帝王家的道理,洪之光的六宫中也从不止他一人。可回看往日,却仍像在做一场不愿意醒来的迷梦。

 

殿内窗台上的自鸣钟在这时响了几下,或许该是梦醒时分。这是番邦贡来的新鲜玩意儿,整个宫里只有他这里有。旁人提起此事总要夸一句帝后鹣鲽情深,可在他眼里,这倒像洪之光为显对他的爱重之心而特意为之。

 

爱重之心,还也罢了。

 

闲愁最苦。

 

休去倚危栏,斜阳正在、烟柳断肠处。


评论 ( 6 )
热度 ( 38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冷池 | Powered by LOFTER